只说势力,宫重加上我们方内道馆,根本不足人家的十分之一,差距过於悬殊了,怎么打?
「啧啧,弥罗阁下好大的排场!老头子我早年在方外也混过不短的时日,但说实话,势力能赶上弥罗阁下的,真就不多啊。」
宫重却一无所惧,仔细打量着对面的数十张陌生面孔,老脸上竟然还有神秘的微笑?
我暗中一挑大拇指,暗赞一声『了得』,先不说道行高低,只说这泰山崩於眼前面不改色的过硬心理素质,宫重就让我感到敬佩。
随着道行精进修为日深,原来的宫重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授我的了,但我一直本着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』的老规矩对待他,敬重有之的,而今夜,我非常庆幸自家不忘本的保持了初心。
不用说,这一定算是宫重对我的考验!
如果我在修为高於他之后过河拆桥的露出怠慢之意来,那我一辈子也就是人家的挂名徒弟了,甚至宫重以后会用没有东西教我为理由,和我解开师徒关系。
但眼下可就不同了。
在我生死关头之时,宫重顶着妖族大皇弥罗的盖世威压出现,这是真的将我当成亲传弟子的意思。
换句话说,在宫重这里对我的考验结束了,结果是,无论人品还是潜能,都合格。
「个老不修的混帐!」
我想通了这点后,就晓得宫重为何要扮猪吃虎了。
「简直了,世上还有比他更狡猾的老头子吗?考验个徒弟竟然用了好几年时间?」
忽然扫到身旁神色激动到难以掩饰的宁鱼茹,我激灵灵的一个颤栗。
「若果说,这几年中我对宁鱼茹不够好,比如,脚踩几条船或者始乱终弃啥的,那宫重是不是早就出手收拾我了?」
一念及此,暗中直喊侥幸。
「亏了自己行得正坐得端,不然的话,简直是后患无穷啊!果然,人在做天在看,举头三尺有神明,老祖宗的话诚不我欺!」
不提我心中诸多念头,且说弥罗。
他听了宫重的话之后,神态就是一愣,认真打量几眼丝毫不慌的宫重,忽然大笑起来。
「哈哈哈,真是有意思了,本皇多少年没见过你这样沉得住气的老头了?也罢,本皇亲自称一称你的份量吧,你那挂名徒弟有越数级大战的超绝本事,想来你这做师傅的更牛吧?
本皇亮出麾下势力竟然吓不倒你?这说明你或许有振幅到通天巅峰第三重的本事,要不然岂敢如此?
你尽情施展即可,本皇兴致上来了,这样,你只要能和本皇交手三十招不败,本皇就破例放你和方内道馆一众人等离开,包括姜度在内,怎么样,本皇还是很有气度的吧?」
弥罗对着宫重勾了勾手,示意宫重上前出手。
「你当老夫傻还是怎么滴,谁说老夫要和你动手了?」
宫重啼笑皆非看着弥罗。
「阁下这是什么意思?」
弥罗不解。
「老夫的意思是,和你动手的另有其人!我可打不过你,上去岂不是找死?和你越级战?你当我吃撑了吗?」
宫重很不屑的翻了好几次老眼,然后,扭头就对着远方喊:「师兄喂,这厮要和你师弟我单对单呢,我可接不住,你还不出来,搞啥呢?」
「宫重的师兄?」
我和宁鱼茹几乎听傻了。
「要是没有记错,宫重的师兄是……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