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下视綫握住她的手,盯着她中指上那枚戒指:「你和姓盛的到底什么关系?」
夏璃眼尾微勾地睨着他,随后抽回手转过身去,将内衣扣子一解扔在一边语气轻佻勾人:「反正不是我们这种关系。」
随后她再次转过身,眼里折射出琉璃的色彩,那完美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,天生就是一个让男人无法招架的尤物。
只是秦智依然负手而立,高耸的眉骨深邃锋利,眼神像刀子挖开她的心脏直达深处:「我没看你戴过这枚戒指,在他回来之前。」
夏璃微微偏过头嘲弄地瞥了他一眼,缓缓抬起手,抚摸着中指那枚素环戒指:「所以你怕自己到头来只是爲他人做嫁衣?还故意问我要权限试探我的态度。
告诉我,既然你有了这个顾虑,爲什么还不离开我?还要陪我来见冯总?」
「因爲我不想让姓盛以爲自己多吊。」
他的回答简单粗暴,夏璃微微楞了一下,竟被他的直白逗笑了。
秦智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枚戒指,声音低沉:「如果我没有出现,他回国后你会不会跟他结婚?」
夏璃轻笑着一步步走向他,薄唇轻启:「会。」
秦智牢牢盯着她的双眼,眼眸暗沉:「那现在呢?」
「暂时不会。」
他眉峰立了起来:「暂时?」
夏璃停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,也许喝了酒的原因,她的身体白晰里透着红润的色泽,仿若触手可及,诱人无比,她轻轻撩了下长发笑得妖媚撩人,此时她已经明白了秦智多日来的若即若离,他是聪明人,聪明人知道怎么明哲保身,在他不确定夏璃对盛子鸣的态度前,他当然不可能继续这么玩下去。
夏璃在看出他的情绪后,笑容更加动人,她卷翘的睫毛微抬着,凑近到他身前贴着他,秦智感觉呼吸越来越紊乱,夏璃抬起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有些轻佻地说:「盛子鸣几句话你就怕了?」
秦智没有接话,四目纠缠之间,夏璃忽然毫无征兆地收起笑容弯腰捡起脚边的裙子往沙发上一扔:「无所谓,我们本来就不该信任彼此。」
她眼眸微闪赤着脚往浴室走,路过秦智身边轻吐出几个字:「晚安,大门在那边。」
然而
却在她的身体刚要抆肩而过时,秦智忽然攥住她的胳膊,她身体微晃之间已经落入他的臂弯中,他眉峰挺立,英气逼人地牢牢注视着她:「你知道我从小就擅长打游戏,幷且向来只有我喊停,别人没有资格,我告诉你於桐,我可以送你上宝座,也可以把你拉下来。」
说完将她往床上一扔,炙热的气息滚滚而来,他的警告随着他的动作一起降临到夏璃身上,她清楚每当他喊她「於桐」时,都没有半点假话,他可以成就她,也可以毁了她。
他对她丝毫不温柔,甚至带着明显的怒意,那粗暴如狂浪,疼得她突然蜷缩了起来,心脏瞬间被掀到嗓子眼,剧烈颤抖,然而她的眼里却突然迸发出一股狠劲声音震颤地说:「七年前!」
秦智缓缓停下动作居高临下蹙眉望着她,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:「他们说那个女人是厂花,我不知道她爲什么一直针对我,我和她干了架,她駡我妈,在我出生的日子駡我妈,我把她打得站不起来,主任认爲是我全责,要开除我。
我从厂里出来天都黑了,鼻青脸肿走在大街上,有一家珠宝店,隔着玻璃窗,里面的首饰闪着光…」
她垂下视綫哽了一下继续说:「很漂亮,从来没觉得那些东西这么漂亮,店员见我邋里邋遢的,头发乱糟糟的想赶我走,我当时就想啊,我凭什么要走?我凭什么要任人摆布过这种生活?我出生是不好,遭遇也不大顺,可我想走的路只能我自己说得算!
於是我咬咬牙冲进店里用身上所有钱买了这个!」
她缓缓抬眸伸起自己的左手,那枚戒指就这样套在她的中指上,立在秦智眼前,瞬间击碎他眼里坚硬的光,让他深邃的眉越皱越紧。
夏璃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下巴微抬,秦智嗤笑一声,垂下眸摇了摇头,再抬起时,眼里的光缱绻似水,他的动作渐渐温柔了起来,抬手抚着她散落在床上的发,低头吻上了她,仔细轻柔,像对待珍爱之物,直到这个吻越来越深,如大海澎湃,如高空磅礴,如山巅腾扬…